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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环套

2013-05-19 23:05 【 字体:

龙旗飘舞,鼓乐齐鸣,由满、蒙、汉八旗兵丁组成一支队伍,簇拥着许多朝廷要员,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的得胜门,朝着热河迸发。原来是太尉梁九公奉旨替代康熙皇帝到口外行围射猎。

    这梁九公是康熙“老佛爷”的心腹太监,如今官拜太尉,内管三宫六院,外管五府六部十三科道,执掌生杀大权。更有件事值得一提,那就是皇上把自己的马——一匹叫做“日月追风千里驹”的宝马,赐与梁九公乘骑,这是何等的威风体面哪!

    大队人马穿山越岭来到口外,扎下“御营”。谁知当夜御营出了怪事:御马圈被盗,日月追风千里驹无影无踪!

    梁九公面色阴沉,喘着粗气在听兵部侍郎彭朋报告情况。彭朋的神色显得格外紧张,他说:“御马由上驷院的官员监护,十几名军卒日夜轮班看守、照料,再加上御营重地防卫森严,谅来不会出这样的差错……”

    “彭大人,”梁九公冷冷地打断彭朋的话:“难道是御马自己咬断缰绳溜走了吗?”

    “不,不是,今早值勤的军卒来到御马圈,见值夜的几个人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显然被薰香迷倒,再看御马,已经不见了!”彭朋小心地回禀着。

    “好哇!不怕死的盗马贼,这手活儿干得满漂亮啊!”梁九公尖着嗓子叫道:“连一点痕迹也没给咱们留下……”

    “也不是,千岁……”彭朋战战兢兢呈上一封信,说,“有两个更夫让盗贼杀了,他们身边放着这封书信。”梁九公接过书信,叫人掌灯,打开信封一看,那信中写道:“如今若问盗马人,飞镖三太尽知情。”

    看过这封信,梁九公脸色更加难看,他盯着局促不安的彭侍郎,半晌没有作声。他的震惊和恼怒是可以想见:“替主行围”责任重大,眼前的事重重地伤了朝廷的体面,长了盗匪贼寇的威风。自己是主子的宠臣,好不容易得到这份荣耀,这一回的砸锅事说不定成为自己倒霉的开端……单这丢失御马一项,就不好交待呀!看那盗马人留下的书信,上面写有“飞镖三太”的字样儿,也使人烦躁莫名……

    所谓的“飞镖三太”,梁九公颇知底细,在二十几年前,康熙爷亲自出宫射猎,在北海大红门遇上猛虎,护卫们保驾不及,皇上将要遇险,此时,一支金镖飞来,打中猛虎要害处,救了皇上。发镖者是一位壮土,年届五旬,一问,此人姓黄,名三太,乃浙江绍兴人氏,主上念他救驾有功,要授予官职,三太不愿为官,康熙赏与一件黄马褂,黄三太感恩之余,表示,“今后皇家若失一草一木,唯三太是问。”后来才知道,这是一个绿林人物,在江湖上很有名气,当年彭朋在三河任知县时,屡遭坎坷,曾得到黄三太的许多帮助。莫非这盗马的人跟黄某有什么瓜葛?可是这黄三太又故去多年了,这封信不是成心捉弄人吗。

    这里要补充几句:像黄三太这一类所谓“行侠作义”的绿林人物,在封建时代颇有其人,他们凭借高超的武艺打家劫舍、杀富济贫,却没有反对朝廷的明确目的。尊崇的是“明主贤臣”、“孝子节妇”之类,痛恨赃官恶霸之流。认定自己的行为是“除暴安良”、“抑恶扬善”。对于这种人物,莫说当今时代大有争议,即便在当时的统治者中间,也各有褒贬,自持一端。梁九公对黄三太就没有多少好感,他认为黄三太们“贼性难收”,动不动就给朝廷找点麻烦,梁九公瞥了彭朋一眼,问道:“听说黄三太的儿子在施仕伦部下供职?”

    “他叫黄天霸,在海下任槽标副将,虚职总兵。”彭朋低头回答。

    “好吧!”梁九公大笔一挥,草就一道“圣旨”,交给随行护驾的镇海侯巴永泰,命令道:“命你火速启程,去到海下,提调槽标副将黄天霸,限期一月,捉拿盗马贼寇,找回御马交差。一月期满不见御马行踪……彭大人,当年你与三太交好甚厚,总得担待些责任吧?”

    这突然转过来的话锋,刺得彭朋冷汗直流,急忙求道:“千岁开恩……”梁九公一阵冷笑,把丢失御马的一腔怨恨都发泄在这个老侍郎身上:“寻不到御马,彭朋、施仕伦、黄天霸一同问罪!巴永泰,给我下旨去!”

    “圣旨”在海下宣读了,黄天霸陷入大难临头的恐惧之中。

    施仕伦稍显镇定,迎着前来颁旨的巴永泰,微笑道:“巴侯爷捧旨前来多受风霜之苦。”

    巴永泰面无表情:“为国勤劳,何言辛苦——哪个是天霸?”

    施仕伦拉过天霸:“快,拜见巴侯爷!”

    天霸急忙施礼:“参见侯爷!”

    “天霸!”这巴永泰单刀直人,说,“本将在十里长亭等你,速速启程!”说罢,匆匆上马离子按院行辕。

    施仕伦感觉出事态的严重。他本想出面摆酒,为这位押旨的侯爷接风,听听御马被盗的情形,又怎么牵连上了黄天霸……看巴永泰六亲不认的模样,一阵寒意掠过心头。他来不及多想,便把关泰、计全、朱光祖、何路通几位将校召集在一起,吩咐他们合力协助天霸到口外访拿盗马人。他说:“我施仕伦从扬州江都县令做到按院,自信清廉忠正,无愧于皇家。天霸为我,可算得尽心竭力。这一次若能成功,是大家的福份,万一有个闪失,我来承担罪名。”

    黄天霸强笑一下,拱手说:“多谢大人盛情,自古臣子尽忠、子女尽孝,皆份内之事,既然王命在身,天霸粉身碎骨,也在所不辞!只是……老母现居此地,启程之际,也来不及辞行,倘若不能再见,无论哪一位同僚,将她老人家送回浙江绍兴府,天霸感恩非浅!”

    关泰说:“我们都是黄爷部下,又是多年弟兄,愿随你赴汤蹈火,万一不利,我们有难同当!”

    “众位!”朱光祖催促道:“那巴侯爷在十里长亭等急啦!我们动身吧。”

    黄天霸再三拜辞施大人,与众位伙伴上马、启程,直奔口外热河。

    一行人心急如火,日夜兼程,来到热河兵部侍郎彭大人的临时行营。

    “来的可是黄天霸?”位中军毫不客气地发问。

    “哦,是。”天霸小心地回答。
 
    “大人叫你报门而进!”

    “遵命。”他恭敬地应声,朝院内走去,忽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拽他,回头一看,原来是朱光祖,天霸不知何意,光祖用眼色示意他,把随身带着的佩刀取下来……天霸猛然醒悟,急忙解下佩刀交给光祖,原来,带刀晋见有刺杀官长之嫌!

    报了门,行了礼,黄天霸跪在彭朋面前。这时两旁侍卫虎视耽眈,彭大人也是一脸的严厉之相,叫人望而生畏。他把盗马人留下的信扔给天霸,道:“你父子出身绿林,想必能说出御马的去向,说吧!”

    “这……”天霸不禁愕然,他知道这位彭大人非常赏识自己的父亲,今天这样不讲情面,必有难言之隐,于是只得斗胆申辩,“当年随先父保镖,只到过山东、直隶、淮扬一带,这口外并不熟悉。盗马者留下书信,硬说我父知情,绝非朋友,必是冤家……还望大人详察,格外施恩!”

    “好啦!”彭朋说,“命你访拿盗马贼人,乃是梁千岁对你信任,限期一月,我再给你加上十天,你必须尽心尽责。”说罢他一挥手,屏退众人,叹息一声,扶起跪在地上的天霸,“当年我与你父交好甚厚,自会舍着前程替你担戴的!”黄天霸感激涕零,连连叩头谢恩,当下回到馆驿,与众位弟兄叙说案情,商量对策。

    二十辆大车行在山间路上。车上插着黄色旗子,写着“贩卖红花紫草”。车夫们都是官兵扮成的。押车的就是换了便装的黄天霸、计全、关泰、朱光祖和何路通。

    这种货车当时叫“镖车”,古时商家运货,怕路上强人出没,要请武艺高强的“镖客”保镖,以求货物或钱财平安无虞。黄三太生前曾做“镖客”为业。那么天霸他们这是做什么?这是足智多谋的计全安排的一计:借镖车引出打劫的强人,然后顺蔓摸瓜,寻找御马。

    事逢凑巧,这天镖车行在山林隐蔽之处,忽听铜锣一响,跳出一个彪形大汉,带着十几名喽锣,要夺镖车。黄天霸三招两式,擒住这人,一问才知他叫贺天龙,是附近一座叫连环套的山寨中的大头目,他们的寨主,姓窦,名尔敦,江湖人称铁罗汉,是一个武艺超群的英雄。

    黄天霸眼前一亮,故做亲热说自己是窦寨主的朋友,不但释放贺天龙,还表示要上山拜望窦尔敦。贺天龙不敢怠慢,急忙回山报信。
 
    黄天霸独自一人来到群山环抱的连环套。

    释放贺天龙时,他没有说出自己姓名,是因为不能暴露官军的身份。自称是寨主的朋友,也是谎话,只不过听说过窦尔敦这个名字,套个近乎,是为求得进山访查的机会。听计全说窦氏当年与三太同在江湖,结有仇怨,伙伴们纷纷劝他不要草率拜访这个冤家,然而正因为如此,御马的下落就有了六七成,于是,他不顾阻拦,不带兵器,只身进山造访。

    通禀之后,天霸等候片刻,忽然寨门大开。两队喽锣分行排列,众位头目迎出寨门——贺天龙正在其中,随后,走出一人,身高八尺,壮健魁梧,年纪在五旬开外,浓眉虎目,不怒自威。天霸暗想:这人必是窦尔敦了!贺天龙急忙引见,窦尔敦含笑打量来人——他的年纪约摸在三十上下,面貌英俊,器宇轩昂,倒也谦逊有礼。他向前拱手:“镖客请。”

    “不敢,寨主请。”天霸推让着。

    主人的左手,抓着客人右手,并肩进了寨门。窦尔敦手上稍稍用力,想试一下来人的功夫如何,天霸若无其事,谈笑自如,赢得对方三分敬佩。

    到了聚义厅,分宾主坐定,喽锣献茶,不免一阵寒暄。天霸说:“我打听得一件好宝贝,特来告知寨主。”

    “哦,什么好宝贝?”窦尔敦问道。

    “寨主,我说的是一匹好马。”天霸说着,细心地观察对方神情变化。

    窦尔敦似乎并不在意,说;“好马么,我这里有的是,不算稀罕之物!”

    “不不不,寨主,我见的这匹马与众不同!”黄天霸绘声绘声,信口讲述着自己的“见闻”,“我保镖路过马兰关口,见一大户人家,养着一匹马,名叫‘日月箫霜’。这匹马身高八尺,头尾相距丈二有余,头上有角,肋下生麟,左右有两屎红光。日行千里见日,夜走八百不明,登山跃岭,犹如平地,漫江过海,驰骋如飞……”


    他这番描述,使在座韵都来了精神,天霸话头一转,长叹一声:“唉,可惜啦!这户人家有三百名家丁、二百名武功教习,守着庄院,谁又能动得了那匹宝马呢……”

   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窦尔敦开怀大笑,说,“这桩买卖,窦某不做便罢,若是想做,不在话下!” 黄天霸做出诧异的神情,连连摇头。

    “嘿,镖客,”窦尔敦拍拍天霸的肩;“你是真心和我交朋友么?”

    “啊……这还是假的么?”天霸似乎受了委屈。

    “好,我也对你来个赤诚相见!”这寨主艺高胆大,向眼前这位后生吐露实情,“前者太尉梁九公替主行围射猎,丢失了御马,你知那盗者谁?就是窦某。那御营里兵山将海、铜墙铁壁也没挡住我,还怕什么大户人家的家丁、教习吗?”

    黄天霸听着,心都要跳出来了,却装着冷静,他连连摇手,道:“不好乱说,不好乱说!”

    窦尔敦只道他不信,吩咐一声,不一会儿,那御马被人牵到厅前。天霸仔细看着,那形状毛色特征,果与上司所交代的相符,况且有金鞍、玉辔、黄绒丝缰……他掩饰不住内心激动,给御马行了大礼,引得众人一阵哄笑。

    御马下落有了,又该怎么办呢?天霸喜中生忧,焦急起来,他望望窦尔敦,说:“此马在宫中享福,脚下未必能快吧?”

    “哦,”窦尔敦道,“盗马时试了一下,日行千里没什么妨碍的。”

    “哦!那够快的……”黄天霸一点点往御马这边凑,他突然抬脚认镫,说,“我来试试……” “牵下去!”窦尔敦大喝一声,御马立刻被牵走,黄天霸一脚登空,好一阵尴尬!

    窦尔敦似乎没大在意,只笑笑说:“镖客,你莽撞啦!”

    黄天霸再也笑不出来了,他负气似地说:“你这马骑出不去了!外面正在访查御马下落呢!”

    窦尔敦眉头一皱,说:“某盗此马,不是为了乘骑。”

    天霸又问:“那是为什么?”

    “是为对付一个仇人的!”

    “寨主的仇人是谁,可以告诉我么?”

    “就是浙江绍兴府飞镖黄三太!”

    “哦……”天霸心中一沉,原来的猜想被证实了,再看这窦尔敦,浓眉直竖,虎目圆睁,毛发也多起来,想来他对父亲的仇恨是刻骨铭心的。

    “寨主,”天霸说,“你这仇怕是报不成了,这位三太爷早已去世了!”

    “怎么,他死了吗?”窦尔敦眼里像在喷火,“那还有他的满门大小……”

    黄天霸尽力平静,说:“常言说,人死不记仇,您要是放过黄家他的后代会感恩戴德的!”

    “喝,你和那三太沾亲带故么?”窦尔敦有些察觉。

    “实不相瞒,我是他的儿子黄天霸,特来拜望寨主!”

    “啊……”窦尔敦怒吼一声,跳起来抓住天霸的手,“你好大的胆子!既然你父亲死了,那就来个父债子还吧!”

    黄天霸冷笑一声,道:“寨主,你跟先父结的什么仇?你能当着众位英雄仔细说一遍吗?说得情通理顺,我愿意替父认罪,要是没有道理,你也枉担了‘侠义’二字!”

    “那……好,你听着,”窦尔敦压住怒火,一吐为快,“当年窦某在河间府也算个有名的人物。凭我一对虎头双钩,打服了一方豪杰,江湖上,谁人不知河间的铁罗汉!有一天来了个年轻人叫计全,拿着一支金镖为凭,说绿林老英雄黄三太,要筹借银两搭救什么清官,但是我年轻气盛,说指镖借银,不能服人,俺这虎头双钩,要会会那三支金镖,当下打赌,在李家店与三太比武决胜。那天,南北各路英雄齐来助兴,交手时,果然三太身手不凡,只是年过五旬,体力不足啦——这算不得什么!可是这老匹夫胜不过咱这虎头双钩,他就暗下毒手啊……他乘我不备,发出一只甩头,打中我左胳膊,当时我的虎头钩撒了手,他将我绊倒在地…—‘绿林英雄们纷纷议论,是我一时气愤难平,一怒离开河间,来到这塞北荒山落草,这笔账,我一直记在心里。今天若不盗马,也遇不上你这冤家!事嘛,就是这样,仇我是一定要报的!”

    黄天霸斯了长叹一声:“唉!指镖借银,是我父亲有错,但不知借银为谁?”

    “搭救罢职丢官的彭朋。”

    “彭朋为官如何?”

    “倒是个清官!”

    “这就够了!”黄天霸道:“你我既称侠义,敬的是忠良孝子、义夫节妇,我父搭救清官,你不借银,反来作对,这还算是侠义英雄吗?”

    “……”窦尔敦一时愣住,他不想多费口舌,吩咐众人,“给我拿下!”众喽锣一拥而上,各自亮出刀枪……

    “哈哈!”天霸胸脯一拍,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,冷笑道,“我知道你是个英雄,这才寸铁不带,奉帖拜山,怎么,仗着人多好下手,来吧,把我碎尸万段,若是皱皱眉头,我就算不得黄门的后代!”这几句话果然生效,窦尔敦也觉得这时动武显得不够“仗义”,于是相约明日在山前比武,黄天霸说,“我若不胜,甘愿替父认罪,寨主你呢?”窦尔敦说:“我若不胜,献出御马,随你到官府投案。”说罢吩咐喽罗列队,亲自将天霸送出寨门。

    夜深了,连环套的后寨还亮着灯。窦尔敦独自一人喝着闷酒。心中有事,不得平静,担心明日比武的胜负么?这位铁罗汉不信自己的虎头双钩降不住对手。那么,比武取胜,是擒住天霸,还是放他回去接受上峰处置?怎样才符合自己报仇的初衷……他感到心里乱糟糟的,他一阵迷糊,睡着了…… 睁眼睛,天已大亮,窦尔敦发现,挂在床头的虎头双钩不翼而飞,桌上插着一把钢刀,他拔下一看,那刀上有字:“副将黄”!
    莫非黄天霸夜人连环套,玩了个“插刀盗钩”的把戏么?其实,此人并非黄天霸,却是天霸的朋友朱光祖越俎代庖。
 
    日上三竿时,两方人马在山前会面。

    “天霸,你果不失信哪!”窦尔敦上前招呼。

    “岂有失信之理!”天霸道,“闻得你虎头双钩厉害,今天我要领教。”

    “虎头双钩嘛……”窦尔敦一时不知怎样回答。

    “哈哈哈……”朱光祖一阵大笑,说,“八成是丢了吧?”

    窦尔敦当时面红耳赤,几位头目也面面相觑,不大自在。

    黄天霸取出双钩,口称:“窦寨主,实不相瞒,昨夜三更时候,我到过你的后寨,当时你睡得正香。有心取你首级,想到你与我父亲都是老一辈英雄,不忍心杀害。因此将刀留下换了你的虎头双钩,也好做个凭证——现在,双钩还给你,把我的刀递过来吧!”

    交换了兵刃,就要开始比试,这时听得一声吆喝,只见朱光祖跳到场子中间,说:“窦寨主,听我一言相劝。久闻你是大义英雄、血性汉子,只为记恨前仇,才生出这样的公案,昨晚,我黄贤弟暗人连环套,不肯伤你这江湖前辈,你应该知恩报德,才是正理。你就是献出御马,到官认罪,生死祸福也还说不定呢,要杀,昨天夜里就把你杀了,还等今天比武吗?”

    “这……”窦尔敦脸上发烧,惭愧莫名,做为一位久在江湖的绿林英雄,他从不服输,又决不负义,这“义”字能让他赴汤蹈火!他跺着脚,连声长叹:“我与三太的仇恨,结了多年,冲着你黄天霸,这冤仇一笔勾销啦!御马你们牵走,给我带了刑具,我要随你们到官认罪!”
    连环套人走散了,寨子烧了,披枷戴锁的窦尔敦坐在囚车上,随着黄天霸一行,返回京师……

    丁振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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